【诡秘乙女】苏醒在破晓之前·九
107.
克莱恩翻来覆去睡不着，灰雾上有写着占卜家途径成神之路的纸张，序列零：愚者。这让他整个人恐慌起来，没和面前的安娜小姐聊几句就匆匆下线。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整晚没睡好，整个人充斥着光怪陆离的梦境。然后克莱恩就瞪着硕大的黑眼圈，急匆匆洗漱起床，接着便撞上了折磨他半晚上的安娜小姐。
他咽了一口唾沫：“你、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我翻看了在你离开廷根以后所有的报纸，找到了夏洛克·莫里亚蒂先生的消息。”安娜小姐慢悠悠抖抖手上的报纸，“你太大意了。”
克莱恩这才知道自己留下了多少破绽，“不过不用担心，没实力的最多会关注阿兹克·艾格斯，有实力的也只会关注真实造物主，我已经把线索抹去了。”我对关于克莱恩的人都做了一定的记忆模糊处理。
“那就好。”克莱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有很多问题，却始终不知道该问什么。
“罗塞尔，你活了很久你见过罗塞尔吗？”克莱恩选择了一个不算敏感的问题开局，也想借此试探我对“穿越者”的态度。
我看了他一眼：“见过一次。”然后就把他砍死了，“他是我宿敌的眷属，我的地盘在南大陆，和他不熟。”
“啊？”克莱恩张大嘴，“宿敌，是指？”
“科学与机械女神。”
“你——”
“奥，对了，忘了说，我在南大陆的称号是神秘之神，不过其他人更喜欢称呼我为隐匿贤者。”
克莱恩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瞳孔巨震，邪邪邪神在我身边啊！
“这是科学那个家伙的地盘，风暴和黑夜也看不太起我，我的地盘都在南大陆，行事也不方便。”我合上报纸，对克莱恩的惊讶没什么想法。
“你……”知道老尼尔吗？克莱恩想问，问不出口，近似神灵的存在又怎么会在意曲曲一个序列九呢？
我有些奇怪地扭过头问他：“你刚刚有一瞬间很愤怒，可我明明没做什么啊？”
克莱恩无力张开嘴，又闭上，最后他磨磨蹭蹭地说：“我有一个窥密人老师……他后来失控了……我曾经看见一个眼睛……”
“嗯，我的圣徽的确是眼睛。”我点点头：“黑夜的信徒，我为什么要管黑夜的信徒？我自己的信徒都管不过来，至于利用神秘仪式获得知识，这只要是一个非凡者就可以向我祈祷知识，只要他能够接受，我的祈祷都是自动回复，如果他没有问我不该问的问题。再说，他又不是野路子的窥密人，我记得培养窥密人的正统教会都会在成为窥密人以后下发一本窥密人守则，而且一个序列九涉及复活，哪怕是我这么一个序列一都不敢涉及生死……”
不知道为什么，克莱恩听见我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最后叹了一口气。
“……非凡之路本身就走在钢丝上，疯狂和失控注定陪伴我们一生，九成的非凡者都不是寿终正寝……我的状态本来就不算好，窥密人这条途径在我刚刚踏入非凡之路的时候都属于比较容易失控的途径，在非凡界知识就是污染，更何况代表神秘知识本身的窥密人途径呢……”我喃喃自语。
克莱恩有点儿奇怪，可听的很专注，我看了他一眼，“算了，你的时间太少，还是速成比较快。”
克莱恩：？
“看着我的眼睛。”我示意克莱恩，然后一团微小的知识流从我的眼睛注入克莱恩的脑海。
克莱恩一句话没有就晕倒在沙发上，我打量了他一眼，就知道不过是被知识刺激的，序列七还是太低，还没告诉克莱恩第三纪即以前的事情呢，他就晕了，序列还是太低了啊。
我想了想，把克莱恩扔到了床上，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在克莱恩家中打坐修道。
108.
克莱恩睁开自己的眼睛，从床上窜了起来，一瞬间他就看见了正闭着眼睛修道的人。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刚刚接纳了无数知识的他神情迷茫。我很认真的想了想，自己没有给予他超规格的知识啊，最多也就到所罗门帝国、图铎帝国、特伦索斯特帝国罢了。
“……呃，谢谢。”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唯一的想法就是愚者先生可以继续去塔罗会上装13了，他丝毫没有把面前的序列一拉入塔罗会的想法，哪怕她没有恶意，可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给予位格不够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这份艰难还是我自己扛吧，塔罗会眼中强大神秘的愚者先生苦涩地想。
我站起身来，优雅地向克莱恩道别：“虽然不知道来源哪里，但我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威胁不到我，但你一定要小心，你还是太弱了。”我陈述道，虽然是事实，但克莱恩还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有事你可以念诵我的尊名，对了你知道我的尊名吗？”
“不知道。”克莱恩摇摇头。
“那你记住了。”我抿起嘴一笑，克莱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尊名是：比传说更遥远的神秘之神；隐匿的贤者，知识的化身；信息与灵数的象征。”
109.
东区一处昏暗的房间，脸庞泛着不正常红晕的阿芙乐尔，抱着自己并没有隆起的小腹，眼神溃散。
“还有多久？”身边银色的身影蹲下来，平静又淡漠的天使之王看着阿芙乐尔的小腹，虔诚无比。
“……我不知道……不过没有几天了……”阿芙乐尔眼泪涟涟，但她现在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神话形态，拼凑成一个人形。
“那让A准备举行仪式吧，转移其他人的视线。”乌洛琉斯给阿芙乐尔施加幸运，让她运气好一些，舒服一些。
“嗯。”阿芙乐尔勉强点点头，“我需要更多的死亡痛苦绝望。”她对乌洛琉斯说，乌洛琉斯沉静地点点头，阿芙乐尔满意地轻声向真实造物主祈祷，她哽咽着说：“……创造一切的主……阴影帷幕后的主宰……所有生灵的堕落自性……”
“父亲……”
“父亲……”
“父亲！”
110.
终于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麻木、绝望、痛苦的虚幻身影一个接一个没入阿芙乐尔的腹部。
淡黄色的雾霾骤然浓重起来，整个东区好像开始变得焦躁，阿芙乐尔现在离准备仪式的A先生比较远，乌洛琉斯对A的仪式没有任何守护，他所具有的意义就是转移视线，拖延时间。
阿芙乐尔的脸上也没有不正常的红晕，她现在非常非常的喜悦，利用A转移注意力的计划也成功了，她马上就要迎来她的父亲。
“我需要更多的死亡痛苦绝望。”当初阿芙乐尔的话已经实现，阿芙乐尔所放牧的不老魔女，正脸色扭曲眼神痛苦地向着贝克兰德的东区散发疾病。她拥有很多质量良好实用的放牧对象，毕竟她参加过苍白之灾，她是两位神灵的神子。
“风来了。”阴影遮住了阿芙乐尔的脸庞，只露出美丽的笑容——阿芙乐尔长得很好。“可惜，太晚了。”
阿芙乐尔撩开自己腹部的布料，血肉在溶解，里面显露出一个血红色独眼的婴儿，他正贪婪地吮吸无数绝望麻木的灵魂，发出自己第一声啼哭。
真实造物主降临。
111.
A先生仿佛感觉到什么一样，哪怕自己浑身缺胳膊少腿，哪怕自己的祭坛刚刚被破坏，哪怕刚刚破坏祭坛的小虫子逃跑了，他依然惊喜无比，“主，您降临了。”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激动哀嚎，正在逃跑的克莱恩心沉入了谷底。
真实造物主竟然降临。
无数暴虐的雷霆从天而降，污秽的倒十字架挡住了雷霆，刚刚找到雾霾来源的黑夜神降，表情轻微变化，隐秘了自己，消失在街道上。
隐者离奇的咦了一声，真实造物主竟然神降成功了，她勾起无数信息流，微微皱眉，同样也消失在街道上。
十二条羽翼的天使之王将一切凝成一个闭环，重启、轮回、好运，污秽的十字架上倒立的婴儿持续长大，一转眼就长成成人模样。他们即将将一切变为战场，而近乎无力的阿芙乐尔勉强支撑自己远离战场。
自己刚刚放牧的不老魔女已经彻底消失，质量这么高的放牧对象并不好找，空出一个放牧位以后还要好好找一找。
突然，阿芙乐尔脸色大变，她抬起头，发现自己面前站在一位宁愿被风暴俘虏都不想看见的人物。虽然只看见过几次，她很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位被所有神灵歧视，只比欲望母树和堕落母神好一些。
隐者，她张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112.
我抱着阿芙乐尔找到了正在烤火的克莱恩，A先生正沉浸在真实造物主降临的喜悦里，没心情关系克莱恩这个小虫子，于是他得以跌跌撞撞地逃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刚才听见他疯狂的call我，可惜真实造物主神降这件事太重要我差点没来得及赶来，不过我曾经预言过他，他的命运“有惊无险”经常出现。
“阿秋。”他打了个喷嚏，“有点儿感冒。”他揉揉鼻子，然后视线不由自主定格在阿芙乐尔的身上。
他瞳孔微缩，几乎用尽一切力气才克制住这种恨意。
“她是谁？”他听见自己的胸腔里问出这句话。
“啊。”我漫不经心地说：“真实造物主祂闺女，还是混血儿，好看不。”我看着东区的方向，皱了皱眉。
“别动，也别害怕。”我象征性安抚了克莱恩一下，然后斗篷飞起，将克莱恩吞进了我的身躯里。
“两位好久不见，黑夜、亚当。”
113.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他可以转身，他依然能看见滔滔不绝的河水，但整个人离不开那一层灰蒙蒙的斗篷。
克莱恩还真去凑过去仔仔细细看了看阿芙乐尔的容貌，他的心情有些复杂，黑色的头发，白皙细腻的肌肤，柔和美丽的五官，不似他所见的鲁恩人那样立体，再加上安静沉睡的模样，她的长相真的是东方人的皮相和西方的骨相的完美结合（呵呵，她可以自己调整骨骼血肉）。
那种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恨意和愤怒，克莱恩不知道为什么很悲伤，他隐约有那么一点点预感，自己的复仇之路可能仅仅止步于兰尔乌斯和因斯·赞格威尔，难道自己还能撼动真实造物主吗？
这可不是真实造物主一个普普通通的属下，这是真实造物主的女儿啊！
正在克莱恩悲观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空无一人的荒野上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而安娜称呼他们为“黑夜、亚当”。
黑夜……女神吗？
“两位联合起来了？那风暴要多么伤心啊。”他听见安娜用她分辨不出来男女的声音说话，每次一看见她那身斗篷装就挺害怕的，因为几乎看不见个人形，恐怖谷效应。
“把阿芙乐尔给我吧。”那个中年神父模样的男子向安娜伸出手。
“为什么？”克莱恩听见安娜凉凉地说：“亚当你什么时候这么为真实造物主着想了。”
然后她转身看向那个神秘的女子：“黑夜，你把阿勒苏霍德之笔放出来，风暴知道吗？”
克莱恩不由自主想要继续听下去，他已经知道阿勒苏霍德之笔就是008的真正名字。他有点儿不太相信，廷根的一切，黑夜女神难道都知道吗？
克莱恩有些迷茫，可事情的发展不会随他的迷茫转移。天际突然涌现出海量的无色明光，安娜往旁边一跳，克莱恩也跟着一跳，然后他听见安娜阴沉沉地抬头看天说：“科学……”
114.
思索一下，我将手里的阿芙乐尔抬手扔给亚当，一是带着她不方便，二是没必要，真没必要。
我踏上高空，无数暴虐的雷电和锐利的太阳光箭向着真实造物主而来，黄铜色的眼睛也缓慢注视着倒吊的人影。
我还和塔西娅打得“难舍难分”，但我们心里都知道，真实造物主一旦从神弃之地里出来，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我抓着斗篷一个闪现，然后拉着真实造物主就跑，真实造物主并不想和跟我走，我呵呵冷笑两声：“真是情深义重啊两位，阿芙乐尔都被亚当带走了。”
一瞬间真实造物主都不呓语了。
“这算是舔狗舔到尽头一无所有的节奏吗？”我喃喃自语，别看我是一个老封建，但我还是一个潮流girl，那些年的网络流行用语我都知道。
至于还藏在我身体里的克莱恩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塔西娅最终还是要融合的，无论所罗门还是真实造物主可能最后真的一无所有。
我又象征意义的和塔西娅对打了几下，真实造物主和风白智单方面对骂半天以后，拉着乌洛琉斯走了，他看起来很激动，一副要找亚当算账的样子。
我在灵界溜溜达达，再一次溜达的了克莱恩的家里，把晕晕乎乎和几个序列零单方面接触的他吐了出来。
……他好像晕了。
……不过，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梅迪奇？错觉吗？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难不成没死干净？
……一定是亚当干的。
115.
“刚刚发生了什么？”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的克莱恩捂着自己晕乎乎的头，大脑一团浆糊。
“不是什么大事。”我用轻快的嗓音说。“就是真实造物主神降，黑夜神降，亚当过来我和祂们聊了几句，可惜了阿芙乐尔这么好一个和真实造物主交易的人质。”
克莱恩捂着头的手攥成拳，从头发上慢慢滑下来，“……是不是死了很多人。”他问。
我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应该吧，大概好几万。”我从信息流里窥探到，为了获得更多的负面情绪，阿芙乐尔利用自己放牧的魔女隐秘传播了不少疾病——为什么没有被发现，疾病对于东区来说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而且最近天气寒冷，本身就是容易伤风感冒的时节。
本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只是最后真实造物主的降临带来的风波太大，最终降临需要的怨念绝望太多，阿芙乐尔才不得不利用A引开注意力，加大力度，以至于引起了雾霾。
我看了一眼克莱恩，并没有对他说出我自己的想法。廷根真实造物主的神降应该成功了一半，这次贝克兰德是廷根神降的延续，廷根神降主要的负责人就是阿芙乐尔，我并不希望她被克莱恩寻仇，虽然不知道是谁杀谁，但阿芙乐尔到底是“我”的女儿。
再说，我摸摸怀里搜索真实造物主神降时捡到的不老魔女特性，阿芙乐尔损失了一个序列三放牧对象，损失也是相当的大，还被亚当带走，在我怀里虚弱的小模样，可真让我心疼她啊。我内心摇摇头，在我眼里，东区数万人的性命，可比不上阿芙乐尔所失去的不老魔女放牧对象。
当然，面对克莱恩这个还有人性的小家伙我可不会这么说。“这算不上什么。”我一摊手，“大多数时候，神灵的信徒就如同地上的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新的一茬。或许锚太多的动摇会导致神灵也不好受，但这种不影响信仰的事件死个几万人其实是很无所谓的。”梅高欧丝是科学的信徒，阿芙乐尔是科学的子嗣，她最多也就遗憾不是用风暴和黑夜的信徒埋种子，其他又算什么。
克莱恩头深深低了下去，他想起安娜所说的阿勒苏霍德之笔，黑夜女神也知道吗？黑夜女神也注视着吗？这是黑夜女神和别的神灵的交易吗？值夜者兢兢业业的守护对于神灵来说又算什么？
如果让我说，那就是维护神灵威严的工具，替神灵收拢锚的工具。大范围的动摇会影响神灵的锚，但一个两个真不算什么，都属于可以牺牲的对象。不知道黑夜心里有没有一杆秤，每年牺牲几个值夜者几个红手套比较合理，是正常范围内的数目，又有几个人加入了值夜者或者红手套。
不知道黑夜有没有给下面订下指标，牺牲几个在合理的范围内，牺牲多了就要追责——真是万变不离其宗，教会还是国家其实没什么两样。
不过我并没有否认他们的牺牲所带来的意义，这些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很重要，但对于神灵来说……ennnnn，好像不需要我说。
克莱恩最终什么也没问，他只是抿抿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懒散地说：“什么也不会发生，风暴太阳智慧会继续寻找真实造物主的踪迹，亚当会继续寻找阿勒苏霍德之笔，可能利用阿芙乐尔和真实造物主聊聊。说不定这次雾霾过后议会终于开始思考雾霾的问题，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五六七八次都有了，明明第三纪和第四纪前期这些环境问题都还是可控的。”
我的不屑听在克莱恩的耳朵里，“……历史总是在重演，接下来会有大量廉价劳动力涌入，薪资待遇提高，然后劳动力市场饱和，再接着该挂路灯的资本家继续给人力降价……最后再来一次大雾霾或者流行性疾病或者其他什么，循环一遍历史。”
克莱恩半晌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他颓废的想。
“对了，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去海上找美人鱼，找剩余秘偶大师的材料。”
我点点头：“你打算还用这个身份还是换一个，比如蒙奇·D·路飞，还是哥尔多·罗杰，ennnnnn哥伦布、麦哲伦也可以。”
“……格尔曼·斯帕罗。”
我眼神有些迷茫，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我看过已经不可能完结的海贼王，但没看过加勒比海盗，也没玩过血源诅咒。“……你喜欢就好。”
我想起什么似的挥一挥手，地板上凭空落下一堆金灿灿的硬币，克莱恩的眼都直了。
“赞助你的经费，大概一万镑吧。之前忘了你还需要钱。”我轻描淡写的说。克莱恩懵逼的看着样式不同含金量也不同的金币，他在其中还看见几个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金币——那是所罗门帝国的金币，正常正常，不就是不对称嘛。
“这，太不好意思了……”克莱恩被炫富的我闪花了眼。
“没事，我已经好久不用钱了。”真正的富豪，是不知道钱是什么。对于我们来说，钱纯粹就是一个数字——因为我们拥有印钞权。
克莱恩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扑上去求包养。
116.
我抬手从克莱恩的头顶撸下几根头发，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拇指大小的布娃娃，将头发塞进去。
“这是给你的。”我将其中一个布娃娃递给克莱恩，“这是替命布偶，可以帮你挡下一次死亡，不过你成为圣者天使就没用了。另外一个布偶可以反应你的身体状况，如果遇到难以应付的危险，就念诵我的尊名。”
可刚刚真实造物主神降的时候我也尝试念诵你的尊名。克莱恩在心底吐槽。
不好意思，我和真实造物主都属于被歧视的邪神，虽然他也很歧视我，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和他成立一个邪神互帮互助联盟的。by隐者
虽然一直都是吐槽役，克莱恩还是接过了布偶，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隐者无法被信任，她的表现却不像无理智的邪神，温和、风度翩翩，也没有伤害过他，可克莱恩一点儿都不信任她。
但，克莱恩又有什么办法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对了，黑夜无所谓，没事不要提亚当。”我警告他，“凡有言，必被知。那个没人性的家伙可不好说话。”
117.
格尔曼·斯帕罗。
这个名字很快就成了海盗的噩梦，专门负责海上事务的摩斯苦修会献上来的长报告中明确提出了这位海盗将军级别的冒险家。和冰山中将有联系，厉害啊，知识教会什么德行我可是相当理解，我没兴趣给克莱恩的海上旅行加点料，班西的一切让我想起了一个家伙，我感觉我所看见的不是错觉。
……所罗门恐怕不介意和他的前盟友再续前缘。
118.
“主。”索伦·艾因霍恩·梅迪奇虔诚地跪在倒十字架前，众所周知，这天底下可以质疑所有人的虔诚，唯独乌洛琉斯和梅迪奇的虔诚毋容置疑。
倒十字架上的真实造物主放肆地叫骂着亚当，他已经确定阿芙乐尔的失踪，九成九就是亚当干的。
梅迪奇不知道这位阿芙乐尔是哪位仁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下去问乌洛琉斯。
比起阿芙乐尔失踪更重要的事情，是所罗门那里派出人来接触真实造物主。
梅迪奇回来正好，他可以处理这件事情。
“主和塔西娅的女儿？被亚当带走了？”梅迪奇脸上神色平淡，他脸颊旁边的脸老老实实闭上嘴，生怕自己说出什么对真实造物主不敬的话，要怂一起怂，一起怂。
他们在地下遗迹的时候就知道所谓的律法和秩序之神是什么情况，通过科学教会的变化也清楚只有所罗门复活才会让安娜斯塔西娅这样做。
“阿勒苏霍德之笔？我知道了。”梅迪奇不愧是阴谋家，没多久就针对亚当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甚至都想好怎么拉所罗门一起。
有识之士都清楚，真实造物主的神降，所带来的连续后果决定不能小看。一直对现状不满的所罗门，意欲挑起战争，科学神态不定站队不定，但最后有极大的可能选择所罗门。
更况且……梅迪奇他脱困回归真实造物主，这让式微的真实造物主教派如虎添翼一般，风白智该头疼了。
“我要见一见所罗门的使者，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个看门人的身体。”梅迪奇他吩咐道。
119.
“你生病了。”我用手抚摸克莱恩的额头，“和魔女战斗过了？”我问。
克莱恩脸色潮红，不仅仅因为生了病，还有除了生病以外，他被我按在怀里的原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包药。那人转身就走，边走边想，没想到格尔曼这个疯子还有女朋友啊，看不出来，他应该冷酷到别说女人，男人都不敢待在他身边。
“等，等等。”转身就走的达尼兹听见格尔曼虚弱地喊。奥，达尼兹想起来了，格尔曼还病着，就算是想做点什么也要先把病治好。一会儿格尔曼不会要我再去找那个药师买点儿他的拿手好药，比如木乃伊粉，嘿嘿，没见过格尔曼去红剧场，说不定……达尼兹有点儿邪恶地想，然后扯起嗓子：“来了来了。”
120.
我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我，慢慢地，他的脸庞泛上了淡淡的红晕。我抱住他，吹着他的耳朵：“害羞了？”
他想要从我身上起来，但力量挣不脱。我抱紧他，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水汪汪地如同他是我的此生挚爱。
我亲了亲他的嘴唇，无法预知的未来，至少序列零，我在心底感慨，“我”睡过上帝了还没睡过天尊呢。
别害怕，我轻声安慰他，他一瞬间有些懵，啊这不应该是他的说辞吗？
我很早就感觉到他无法控制的欲望，不然我也不会……我自认自己长得很不错，你以为非凡之路只看能力不看脸不看性别了吗？想到这里我一笑，克莱恩原先拒绝的举动都软化下来，他软乎乎地看着我的脸庞，我抓住他的手往衣服里塞，他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你……”结束以后换成克莱恩抱着我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你……有爱人吗？”
我差点没笑死，摇摇头，“我最多睡过几个序列零序列一罢了。”
奥，那我一个半神不到是不是给你抹黑了。克莱恩脸一黑。
我闷闷地笑：“比如……你亲爱的老师阿兹克·艾格斯他爹，萨林格尔。”
克莱恩的动作顿住，我慢悠悠地起身，穿衣裳。
“还比如……黑皇帝所罗门。”
“他不是科学女神的丈夫吗？”克莱恩很不可思议。
“科学那个家伙和真实造物主剪不断理还乱，黑皇帝表面不说但也不怎么高兴，唔，我记得那段时间他特别喜欢精灵……”
贵圈真乱，贵圈真乱，非凡版的贵圈真乱。
“还有图铎和特伦索斯特，啊，这么说我睡遍了四皇，太可惜了，后来科学也做了皇帝，我都没做过皇帝呢……”我碎碎念，“嗯……还有魔女，奇克也很有意思。”在死神疯的不怎么厉害的时候我和祂们还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
魔女的滋味不错啊……克莱恩无力地想。
然后他就看见我回头，“魔女的滋味是很不错。”我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
我好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克莱恩大惊。
121.
欲望母树！
“你怎么招惹上这玩意。”我相当不高兴地用随手凝固出一柄长枪给消灭的干干净净。
“这玩意是冲你来的。”我万分肯定，一个信息捕捉我就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一个半神而已，还不值得祂这么做。”
祂！克莱恩一个毛骨悚然，虽然天天接触这个不到序列零的天使之王，可除此之外他没见过其他的“祂”。不过他对这是冲他来的有了一定的预感。
“不过不要担心太多，祂的力量还无法大面积降临。”我拍拍手。
“祂……也是冲灰雾来的？”
很敏锐嘛，我打量了克莱恩一眼，点点头，“不到序列二你不要知道太多，会被污染。”
污染……克莱恩无声重复这个词。
我不由自主皱皱眉，我和欲望母树就没有过合作期，也顶多拉拉斯厄阿打架，不过是正了八经明码标价爱来不来，和被缚之神那个倒霉蛋也一样，虽然都是被人人追打的邪神，可面对外神上我还是和六神站一个线上。
唉，源堡真是个香饽饽，谁都想要咬一口。
“最近小心玫瑰学派，唉。”
果然连神灵都有烦恼啊。如果我知道克莱恩这么想，我一定会告诉他，神灵也很有烦恼，而且特别烦恼，比如真实造物主真是情深不悔，我微妙地感觉有点儿奇怪，毕竟……安娜斯塔西娅也是我……
122.
“阿兹克·艾格斯。”
“蕾妮特·缇尼科尔。”
我刚一落地，就看见几乎生无可恋的克莱恩，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刚刚出现的阿兹克先生、还没走的蕾妮特·缇尼科尔小姐，再然后就是安娜。
突然克莱恩好像想起什么，当初安娜有任务就是追查阿兹克先生，还把自己也追进去了。
“你是……”
“你、是……”
我懒得搭理他们，只是冲他们点点头，“闹得真大。”
克莱恩没有说话，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隐者？”阿兹克的声音由茫然到惊悚，我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啊，是你啊，看起来死神陨落给你带来的影响很大。”
阿兹克本来很想走，但我的到来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他很想问克莱恩和我的关系。
比起已经没什么用处，只有非凡特性值几个钱的阿兹克·艾格斯，我还是对蕾妮特·缇尼科尔更感兴趣。
“有空和赫卡忒聊一聊。”我淡定地向蕾妮特·缇尼科尔，“祂原先以为你死了，看起来没有。被缚之神……虽然可怜了点儿，但活着就是一个大麻烦……”
“好……我……会……和……赫卡忒……陛下……商量……”
我嗯了一声，什么也没问就消失在灵界里，剩下克莱恩面对阿兹克的盘问——说！你怎么和隐者认识的？你知不知道祂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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